Le château de Jannell

Tuesday, June 29, 2004

waving.


(http://www.metroactive.com/papers/sonoma/08.26.99/gifs/fallarts4-9934.jpg)


原本已經準備入睡,
聽著樂聲卻又覺得似乎該試著去沈澱些什麼。

下午回家的途中,
因為不捨得暫避驚人的日光
於是隨興地開著車四處游晃
只可惜台北的紅綠燈實在太多
沒辦法享受馳騁的快感
只能走走停停,但倒也愜意。

敦化北路一直都是最愛
也許是受到小時候媽媽常帶著我們到環亞的影響
對於這一帶的記憶一直都存在著熟悉的溫適感覺
再加上之後逐漸累積的點滴
那些苦澀與甜蜜,灑在豔陽下濃密的樹梢間
遲遲未曾離去。
一路行駛到松山機場門口
所有記憶的跳動一點也沒有放過我的意思
腦袋還在持續放映當時的畫面
我卻已經毅然地轉了彎。

收音機裡持續播放屬於這個陽光午後的旋律
我繼續沈浸在快速移動的街景裡
以時速五十公里的速度穿梭在車陣當中
穿梭在時間切割的交界裡,沒有退路。
突然下起了小雨,
原本近在眼前堆疊地相當低沈的雲開始轉變了顏色
但是轉變並沒有持續多久
轉進巷口的時候一片陽光用力地對著我說
這並不是你以為的結局
我一點也沒有準備謝幕的企圖。

於是我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追逐著原本以為怎麼也無法掙脫的印記。
結論是,
它們不可能離去
唯一的終點是留下
而離開的是我。

我不禁想起那些我曾經深愛過的人,
關於愛情,以及那些或許無法被定義為愛情的所有。
我想我很幸運地,
他們總是讓我前進,
除了悲傷的終局,或者根本無所謂終點的最後之外,
我其實獲得了更多的美好。
我學會更愛自己以及那些關於捨棄的理智與勇氣
卻仍舊沒有學會再次擁有的動力
或許是因為過度保護目前的自己
因此一點也不想再次涉入任何情感。

有別於總是充滿希望與樂觀的自己
驚訝地發現自己滿是退卻。
開始逐漸理解J總是說的,她還沒準備好。

即使已經經過這麼長的一段時間
我始終沒有忘記那種用盡心力掏空所有卻總是否定的痛楚。
或者是那些你深信的,卻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的驚愕。
最後,是自己那些其實一點也不想這麼做的,斬釘截鐵的拒絕。

我總是跟J說,你不能因為飛機有可能掉下來,所以就一輩子不坐飛機。
卻沒想到自己也逐漸陷入一種不想破壞目前一切美好的姿態。

在一切之後,我拼命地讓自己舞動。

而我知道自己正走向一段新的旅程
因為愛上了自己所以更顯得美好
再也沒有為了誰掏盡所有而迷失的困惑。

我知道自己是溫柔的,
一直以來你放在心上的是我輕盈溫暖的微笑。

每一個輕吻,都是一種迷醉的飛翔與漂浮。

但是你看不到。或者說,你再也無法看見,
這個我最珍視的部份。

於是我為自己裝上了鋼鐵般的羽翼
眼神變得堅毅而清晰,
不再一貫地迷濛注視。

我開始以另一種姿態看待人生。
或者說,看待情感。
在這樣的位置當中,
沒有人能夠把我融化。

如果我說,我不愛你。
也許那是因為我太愛自己。

Sunday, June 27, 2004

Brightening.



街上的人群來往的很熙攘。

我看見生活裡一點一滴逐漸泛溢出來的色彩
清透的藍帶著淺粉色的浮水印
細膩地想要對我說明些什麼
我遠望著那些傷害,像是它們再也不能刺痛些什麼
再也不能。卻仍噙著淚水。

但,是的,它們再也不能,我確定。

After all,
平淡與溫適似乎才是安穩的最終。

喜歡在午後瞇著眼看空氣裡陽光的流動
可以安靜地不發一言,可以聽見微笑
或者那些清朗的愉悅。

那些你曾經由衷地相信的,
那些你曾經以為的唯一,
那些你曾經擁有的美麗。

當轉動的迴圈滾動至你未曾預期的一角,
所有那些狂妄的認定與假設便逐漸翻落,
然後是一整個世界。

你開始掙脫枷鎖。

你動手剝落那些禁錮與想像,
一層一層地,卸下所有防衛與癒治,
你不打算繼續舔噬傷口
You have decided to be reborn,
Though you might not be sure how you gonna do.
But that’s a decision, or, even a deal.

餐廳裡一盞暗紅色的小燈
透過玻璃的精巧反射,落在窗外削瘦樹枝的青綠色枝頭上
一開始我以為那是一朵粉紅色的小花。
然後我看見光影,以及一種不尋常流動的飄逸
才理解了屬於映照的對白。

時至今日,
我才發現,關於那些所有,
自己已經分不清楚真實與想像。
那些關於映照的對白,
那些不復記憶的片刻,
究竟是存在於哪一種區界當中。

所以由時間所推動的一切永遠也不是我所能夠想像
關於沈溺的速度似乎也來得過於輕忽
但很欣慰地我還能擁有自己。

我已經開始遠離那些否定。
At least that’s a step.

Friday, June 25, 2004

anything matters.

有時我看著記憶、或者想望與現實的落差
覺得它們的交界竟是如此淺薄。

一種不知道該是難過或是愉悅的奇怪扭曲一直盤旋不去
唯一共通的元素是清楚,一種再清楚不過的明白貼切。

我只感覺到自己正不斷試圖去留住一些什麼,
可以一直深信且堅定不移的什麼。

Wednesday, June 23, 2004

THE pure.

突然間,我忽然想要明白純淨的背後是什麼顏色。

一張白紙看起來是白的
是因為它在其他色彩襯底之下所凸顯出來的樣態是白的。

我看著那個過去之後回不來的自己
想著向前行走的意義
一切顯得蕭索卻沁涼
我不能不去明白一些總是跨越的現實。

我紮起了馬尾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我看見我看見不是我看見改變看見浮動
溫度不是一團火球是一座冰山
我戴上眼看見了交界映射出的七彩曙光
那一年的清朗如昔
這一刻的失之交臂

我明白純淨的背後是什麼
只是一串莫名的咒語纏繞著你看見幻念
歌詠著讚嘆著崇敬地
卻不告知原因,卻不容許推翻

我明白
甚至可以大聲吟唱這始末
我沒有了空缺
沒有了空缺。

然後我轉身跟K說了聲,
人生苦短,何必,讓自己苦。

何必,去思索無謂。
每一件發生過的事最大的目的都在於讓我們去明瞭一些什麼。
我想我已經明瞭,而這樣已經足夠。

Tuesday, June 22, 2004

A Day.

(超級流水帳,不想看我碎碎念的請自動跳過...)


偷懶了幾天遲遲不想動筆寫下計畫著要寫的東西,
有些想法即使存了下來
錯過了那個動筆的契機
好像一切也就從此宣告煙消雲散

經過一整個忙碌的禮拜,
這幾天持續偷懶地傻著。

腦袋閒晃了太久失去了轉動的頻率
於是下午便決定去實行一件一直以來很想做的事
到101的PAGE ONE書店坐在舒服的沙發上悠閒地看免費小說。

換上在衣櫃裡躺了很久的小短裙、前幾天從outlet超值入袋的細肩帶
以及自從發現因為使用過度逐漸邁向老年而總是束之高閣的心愛涼鞋
背著從八里島帶回的藤製手提包
等一陣陽光大雨停了之後開開心心地出了門
漫步在人行道上,第一次感覺今天的確是端午節
因為路上冷清很多
心裡正盤算著太好了,大家都在家裡過節
書店一定冷清清的可以舒服地讓我隨意亂逛
沒想到頂著一身汗水走到了門口
才發現大事不妙
原來人都聚集到這裡來了…

anyway,
望著身邊來來去去的人群還是逕自一派輕鬆
看著大家攜家帶眷突然發現自己混雜在人群當中成為一種突兀卻相當容易被忽略的存在
一個人穿梭在明亮的空間裡
挑高的設計讓人群變得不那麼擁擠
安安靜靜逛完一樓
在OASIS幸運地挖到寶
還看見了去年夏天一直很中意的一件花色洋裝
許多畫面重新顯現
無數個鏡頭推移
也許是太過明亮的光線讓人很難不跳回現實
時光機器剎那間中斷,我一點也不想繼續搭理
於是繼續晃到FCUK認真地翻動那些已經相當熟悉的款式
看著標籤上寫著30%,看來離五折的日子不遠
於是暗自記下鎖定的目標,等著到時再來碰碰運氣。

最後終於來到期待已久的PAGE ONE
看著喧鬧的人群心裡倒是涼了一截
不過為了不辜負千里迢迢遠道而來
還是迅速地找到了推理小說的位置
書多到讓我在櫃子前呆了十秒鐘
然後便一眼望見最近相當喜愛的卜洛克雅賊系列
距離第一次看衣櫃裡的賊大概已經有將近兩年的時間
那時在誠品看得腰痠背痛於是宣告放棄
anyway,
長形沙發上在我身邊坐下的依序有金髮老外兩枚、球鞋大男生一隻、牛仔褲女孩一位
可能是因為這裡的外文書實在太多
於是在身邊走過的大多數人幾乎都講著一口流利英語
更誇張的是一對父母帶著一個小男孩
爸媽用中文念著小男孩,
他卻只以英語回答
不斷重複著”But I WANT spiderman!”
就像是說母語一樣自然
連我旁邊的外國人也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真是無言以對…

幾個小時候,因為奈不住不停哭喊著她很餓的肚子
快速解決了這本小說
一心想著地下一樓令人垂涎三尺的Subway
卻在走向門口的時候發現T提過的The Wheel of time
沒想到已經出到第十集了,翻了翻價錢,竟然三百元有找!
興高采烈地想抱一本回家才發現第一集已經全數售光
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擁第二集入懷
規定自己看完這一本才可以買下一本
不過以我這種破爛英文的速度到時第一集應該也已經進貨了吧。

在我決定省下一百多塊吃那個自己也可以做但永遠沒那麼好吃的潛艇堡之後
接到C打來的電話
邊說著邊走到公車站牌打算循快速途徑回家
沒想到卻遇上一個可惡的變態
在對面不停對我揮著手還一邊大喊著”HI”而且在我完全漠視他的存在之後他也完全漠視我的不予理會,絲毫沒有任何停下來的趨勢
嚇得我快速步行至下一個公車站牌
就在我站在舊家的路口回憶著小時候自己等公車的情形時
可恨的噁心男子竟然出現在我身邊對著我邊揮手邊喊”HI”
本來想要等公車來趕緊跳上車
卻發現他已經在公車站牌前等著我自投羅網
氣的我馬上轉向走進便利商店打電話回家求救
一整天開心的情緒竟然被這天外飛來一筆給打敗
最近怎麼淨碰到些討厭的變態。

好像又不知不覺寫了很多,
我還真是多話@@
那先這樣好了,流水帳報告完畢。

Friday, June 18, 2004

迷迭香

Finally I’m back.
It’s been a really tough week.

輕走出巷口,
似乎有一些什麼在黑夜裡等待。

我想著空泛與泛黃白紙的區別,
試著用清晰的筆觸去寫下一些什麼,
而徒勞,拾得了空空。

“我們和天使的區別是
我們的沸點不同
他們容易蒸發
而且比較傾向於愛
雖然我們也是這麼這麼的透明
卻被各種邪惡的枝節感動散發
帶著大大的悲傷醒來
並在不斷叉開的故事支線上
走失了我們唯一的那隻羊”
∼【非常緩慢且甜蜜的死】/夏宇

腦子裡突然浮現起這首詩
我想著轉身離去之後的輕盈
還有那些仍然持續擁有與存在的牽繫
這一段路好長,好遠,而且逐漸失去了清楚的分野
我的腳自顧自地行走
沒有告訴我方向,也不需要我的任何披露
他說風裡有他想說的話,而月光帶來了啟示。

我們終究都有著那麼一些天使的特徵
去聽見遙遠過去與渾沌未來的輕聲微響
去看見那些應該被看見卻蒙蔽的,
顯而易見卻逃走的。

我們始終都帶著眷戀
站在草坪與天空的交界
義無反顧地逆著時間的序列頻頻回首

望著窗外快速穿越的街景與行走
我突然意識到生活或者存有裡被時間切割的如此精細
雕琢了不同階段中應該出現的樣態與人
當一段旅程不經意地走到了終點
所看到的是逝去的空虛貧乏或者積極跳躍
我只是伸手拉住了那些情感
屬於你的我的他的所有的
我發現剩下與滿溢的盡是感謝。

只是單純地覺得這些擁有,你們,
對我而言都是一種多大的幸福
於是安靜地學習那些應該看見卻遁逃的
望向前方的一角
拾起了屬於那個片刻的魔法
持續不斷地蛻變與成長。

Tuesday, June 15, 2004

less is more.

凌晨四點的街道,
紅綠燈胡亂閃爍,
連狗都自顧自地在馬路中間漫步起來。

踏進家門,撐著空蕩的腦袋和妹妹說話。。。

沖完澡,乍見清晨覆蓋著蟲鳴與鳥鳴的淺藍色陽光

It has been a tough day,
and here comes another one.

Well,
I'm still waking.

Thursday, June 10, 2004

Di-Dar.

因為覺得這段歌詞實在太美了
所以忍不住在這裡記錄下來。

【寫一首歌】詞;順子 & Jeff C.

When the moon falls in your eyes
I know the sun has set
the fire still burns within me
Since the day we met

I know my heaven would be so complete
You could make it real
I won't let this chance go by
I can see. I can feel you
When the moon falls in your eyes
I know the sun has set
The fire still burns within me, within me.

於是整個晚上都可以輕盈地踏著步
舉起雙手輕柔地旋轉,搖擺著沒有了名字只剩下靈魂的身體
輕閉起雙眼想像,於是除了在微風裡聽見海水的味道之外
還有白色的沙灘、空心吉他的撥弦聲
突然感覺到一陣沁涼海水的擁抱。

我笑著睡著了。

Wednesday, June 09, 2004

推翻

當時的月亮
詞: 林夕 曲: 李冰 編曲: Adrian Chan

當時我們聽著音樂 還好我忘了是誰唱 誰唱
當時桌上有一杯茶 還好我沒將它喝完 喝完
誰能告訴我 要有多堅強 才敢念念不忘

當時如果留在這裡 你頭髮已經有多長 多長
當時如果沒有告別 這道門會不會變成 一道牆
有什麼分別 能夠呼吸的 就不能夠放在身旁

(回頭)看 當時的月亮
曾經代表誰的心 結果都一樣
看 當時的月亮
一夜之間化作今天的陽光

誰能告訴我  哪一種信仰
能夠讓人念念不忘

當時如果沒有什麼
當時如果擁有什麼
又會怎樣



一早起來滿腦子想的都是”推翻”這首歌,
翻箱倒櫃在擺了一年多遲遲沒有心思整理的舊CD堆中翻找王菲的專輯。
怎麼也找不著,後來到bbs上查了才發現
原來這首歌收錄在【只愛陌生人】這張專輯裡
正好是我沒有購買的那一張。
但我確定我一定有!
當時因為太愛這首歌
所以練了很久到現在都還記得曲調跟片段的歌詞
翻著翻著,想起原來當初沒買這張專輯的理由是因為非已經預先燒了張給我
好不容易才在一堆沒有名字的光碟裡找到這張專輯。

整首歌只有空心吉他輕輕撥弦的伴奏而已,
突然間整個人終於可以安靜下來。

後來轉阿轉地回到了第二首歌“當時的月亮“
驚訝地發現對於我們一起聆聽的那一天印象竟仍舊如此清晰
連房間裡的光線與味道都還記得,
你睡著時輕側著頭的模樣,
我坐在書桌前一個人聽著歌發呆,
桌上的確放了杯喝了一半的水
當時想的卻是十年之後,
不知自己是不是還能夠記得我們現在的模樣,
無論如何都想牽著你的手,
一直走的遙遙遠遠沒有盡頭。

不過我知道你不喜歡王菲。

好像我認識的男生裡其實沒幾人喜歡她的歌,
但她卻是我唯一堅持每張都要買的歌手。
就算是很久以前發的專輯
現在聽來還是意猶未盡。

當然有很大的一部份也是因為林夕的詞
實在有太多的美麗與深刻可以尋找。

我想起秋天。
也想起初春時候梅園裡遍地粉色與白色的未來。
我們躺在草坪上分享同一只耳機,
微風吹來的時候你深藍色的長毛衣輕輕包覆著我沒有縫隙
感謝一點都不平穩的客運
讓你細心熬煮的熱茶意外地濺到我的衣服上
而讓我第一次有了機會穿上你的溫度
擁抱的時候我開心地埋在你的懷裡
你卻緊張地輕輕發抖。

“我以為回憶是彩繪完全的色彩 所以對你我未來從未失去期待 我相信你 你就是愛“

“有什麼分別 能夠呼吸的 就不能夠放在身旁“

經年,走過的路從來也不曾逝去,
消失的只是人。

我經常想起Y所說的,
人和人組成的關係實在太過脆弱。
如果能夠這樣去接受
也許一直以來所擔負的眼淚可以少去一些。

“都是因為一路上 一路上 大雨曾經滂沱 證明你有來過
可是當我閉上眼 再睜開眼 只看見沙漠
哪裡有什麼駱駝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 沒有什麼執著
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悲哀是真的淚是假的 本來沒有因果
一百年後沒有你也沒有我 風 屬於天的 我借來吹吹 卻吹起人間煙火
天 屬於誰的 我借來欣賞 卻看到你的輪廓 “ (百年孤寂)

Tuesday, June 08, 2004

compromise.

Suddenly I knew something has changed.
But I’m not going to trace it back.
Either way, it’ll be good.

Is this some kind of a “self-protection”?
I have no idea.
But does it matter? Definitely no.

I think I might be tired of these “philosophical” questions,
Such as “why we were here,” “how does this idea come out,” “what’s the origin,” “what’s the nature of it,” “what’s under the surface,” etc.
I don’t want to think anything about giving a nice and sufficient reason.
Life is too short, indeed.
Also life is full of complicated things lack complete explanations.

Love and hate are too easy to identify, also too easy to confuse.

My longing of disappearing hasn’t disappeared at all.
Don’t ask me why, please read the words above.

Love is not everything.
Of course I know, you silly. But everything motivated by your heart.
Are you sad or feeling pain?
Not at all, I’m just empty.
Empty heart?
Anti-heart.
How come?
Read those words above.
Then what’s next?
I guess, wait.
Are you lingering?
Never, life goes on.
So what’s the difference?
It’s vital.
Vital? I didn’t get it.
Cause you’re nothing but a moving body.
But you still laugh and cry as usual.
It’s only physical.
No. I think you’re just running away from something.
Really, am I?
Exactly, and you know it well.
Possible.
So stop deluding yourself, or I’ll leave.
I'll think about it. But don't you dare force me.
It's all your choice.

Saturday, June 05, 2004

迢遠,歸屬速率0。

儘管已經經過將近八個小時的結束,
下午所看”Mi Carmen Flamenca”(卡門之佛朗明哥舞劇)的節奏還是不時地在腦海裡奔越,而且似乎還沒有停止下來的跡象。

印象最深的是兩位男舞者在舞台的右側角落,
一盞聚光燈由上而下打在他們身上,
兩人間的打鬥透過舞步、踩踏的節奏以及每一個呼吸之間的停隔、旋轉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力度,只能靜靜地感受從心底傳來的震動。

如果這一刻就這樣凝結,我不會去阻止。
關於空白一天的末日。

和T聊到頭髮。

總覺得我的頭髮有她自己的故事。
大一的時候盤了一整年的頭髮
因為正在從呆呆的短髮留長當中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方便清爽
我不喜歡頭髮黏在臉上的感覺
就像不喜歡拖泥帶水一樣。

紮起頭髮與放下長髮有他們自己的意義。
我想起那些日子裡你所說的溫柔
眼神和長髮裡有相同的情感
總是不自覺地凝視著你,然後微笑
頭髮也在不經意中蓄成了難得一見的長度
思念的綿密纏繞其間,
整日包覆著陽光的溫暖。

一切都在一刀之後剪去了所有的溫度。

眼神不再迷濛與沈醉,
取而代之的是再清晰不過的堅定。
紮起的長髮隨著落下的彎度來回擺盪
腳步也刻意踩踏地飛快
為了學會遺忘用力地收起所有的溫柔
開始凝望遠方,開始懂得隱藏。
情感被整頓地像是高舉理性時期的幾何徽誌,
比較糟糕的是,不自覺地用遠離、詆毀、冷漠與不在乎去避開思念,
因為不想讓自己顯得懦弱。

不斷地告訴自己,
你已不是你,我也早已遠走高飛。

那一陣子的呼吸一直都是含著些微刺痛的。
極度厭惡早晨與夜晚,
甚至對於總是開心擁抱的陽光也感到刺眼。

我不知道那是如何渡過的,但它的確已經逝去,
像是離開了一世紀那樣長。
而我們之間也再不可能像是那些曾經。

我們終究宿命般地跨越了那一步,
只是似乎太高估了彼此復原的能力,
也忽略了因為復原所耗費的時間會削弱多少本質。

但換個角度來想
我們也只是持續前進,並未去復原傷口。
如果這是一條長路的不同路口,
我們也僅是在一路上不斷地改變自己去適應沿路的變化
而並非回頭療傷,或者停滯。

於是合理的解釋有兩者,
一是我們終究走上了不同的路,
二是我們並未失去方向,只是尚在經歷未曾想像的過程。

我不知道那些曾經一起許下的信念我們還各自堅守著多少,
有時連我自己都開始質疑起自己,
更何況是那個看不見的你。

不過這些似乎一點也不重要了,
那些你總是想望的簡單,
成為生活中繼續生存的組態。

於是在後來的後來我看見你我之間所存在的
多麼迥異的不同。

好在存在於這些淺灰色情緒之下的自己
骨子裡其實樂天的可以。

我總是從來不放棄希望。

在纏繞的、繾綣的思緒之後
總是可以在微涼午後的陽光底下
摸著毛茸茸的妹妹幸福地睡著。

突然覺得如果有一天太陽忽然不見了
我可能也會倏地隨之消失。

在一切之後我突然間看見自己的過於簡單
甚至那些天真的近乎可笑的理想,
我開始變得世故而現實,有時甚至顯得有些狡詐
儘管那一直都不是我能想像。

但看見是一回事,
改變又是另一回事,
我發現自己仍舊重複著許多過於孩子氣的愚蠢。

但那又如何。

也許正是這一份莫名的堅持支撐著總是固執地相信希望與信念的自己。

Everything happens for a reason.

Friday, June 04, 2004

The Sea.

回程的路上在一片五光十色的閃亮人群當中腦海裡突然浮現Slowpho的”The sea”
夜晚的西門町和這旋律一點關係也不可能有
正好足以說明我和這個環境格格不入的原因

人潮來往的星期五晚上,
一個男孩畫了妝頂著黑色眼線圈出的深邃
卻正好和他停滯的目光成為對比
踩著快步經過的我在幾秒鐘的瞥視當中決定了拍攝他的角度
與他並肩而坐的男孩沒有轉過頭來面對人群
只是刁著煙翹著腳在他自己的世界旋轉
幾秒之後他們的身邊沒有了光線
過多人群的影子掩蓋了那個世界的漠然與窺視
我沒有相機,就算有也沒有勇氣冒著被怒斥的風險對著他們達成那個已經預先構成畫面的想望。

所以我終究只是快步走過,
重複這個環境總是讓我感到不安的宿命。

“I take your hand in mine.”
我想到的不是暗戀桃花源也不是等待果陀,
也不是文宣上明示暗示地要觀眾進入一代劇作家浪漫卻又傷感的愛情故事,
或者任何對於自己生活的檢視。
單純地想到的只是愛情中現實與想望間的落差。
而那些交錯的,囈語般對白中的擱置
則讓我想到巴特的戀人絮語。

402封情書,是因為文字本身而美麗,
因此轉譯成不同的語言,
所有的美感便隨之殞落殆盡。

所有那些,我看不見你,那寂寞。

“Without you, my life is next to nothing “

動人的不僅是文字的意義,
有時候聲音所呈現出來的感動甚至可以比符義本身更加明確。

儘管將文字轉換成表演的過程中許多獨有的美感逐漸失去,
音樂的元素還是重要的。
不需要表演,進場時候的音樂配上”I take your hand in mine”的title就足以讓我感動落淚,如果身邊伴隨的不是眾多人群,而是昏黃的燈光與一個空蕩舞台的話。

於是關於愛情,並沒有過多的意外需要謝幕。


Tuesday, June 01, 2004

曳,散躍的垂柳。

一切的不好都要從晚起之後懷著對論文進度的愧疚感卻又不得不先處理例行事物之後開始;一切的好都要從到坐在沙發椅上邊喝著沁涼冰拿鐵邊輕鬆地和老師討論paper開始;而一切美麗的結束都要從跳舞之後帶著殘餘的美麗旋轉和新認識的朋友A沒完沒了地聊天說笑開始。

於是回家後和胖胖的妹妹開心地擁抱著,撫摸著她金黃色的柔順毛髮,這一天開始安靜且滿足地逐漸褪去它的位置。

等待在今日與明日交界裡的是Anita O’Day的Trav’lin’ Light.、Five for Fighting的100 years.

“Everyday’s a new day.”

我突然想起那些擁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只是微笑。

Dear v說她要從台中回到台北工作了,心裡湧上莫名的開心,有老朋友在身邊,總是安心且愉悅。

聽學妹說星期六要畢業典禮了,不知為何自己也感到莫名的開心,也許是想起那年畢業的自己,想起從前總是不知好歹地對著學校嫌東嫌西,卻在畢業之後對椰林上吹起的風感到異常思念。

聽著朋友說某些人逐漸走出他的生命,某些人奇蹟似地從再也不可能交會的路上折返回來,儘管感到驚訝,卻也深受感動。原來那些以為從此分道揚鑣的,總是會在某個時點裡狹路相逢,不管那究竟是好是壞。

關於過去,關於目前與未來,我們總有過多的期待。

期待過去完整地經過或結束卻不被遺忘,
期待目前完整地擁有或經歷卻不會逝去,
期待未來完整地成全想望。

但不斷地呼吸與思考讓我們懂得接受而不是期盼。

於是我把想像折成羽翼,
放在窗戶邊早晨陽光直射近來的一角,
給了他一個咒語叫做自由。

於是我可以輕闔上眼,
感受全然輕盈的飛翔。

然後再也沒有一絲雨露落下
我眨了眨睫毛
看見藍色海濱旁純白色的圓弧切面
一個女人背對著我跳舞,腳邊擺了朵白色的玫瑰
穿著繞頸輕麻上衣與飄逸長裙
長髮捲成了雲

沒有言語,但我知道那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