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 château de Jannell

Saturday, June 05, 2004

迢遠,歸屬速率0。

儘管已經經過將近八個小時的結束,
下午所看”Mi Carmen Flamenca”(卡門之佛朗明哥舞劇)的節奏還是不時地在腦海裡奔越,而且似乎還沒有停止下來的跡象。

印象最深的是兩位男舞者在舞台的右側角落,
一盞聚光燈由上而下打在他們身上,
兩人間的打鬥透過舞步、踩踏的節奏以及每一個呼吸之間的停隔、旋轉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力度,只能靜靜地感受從心底傳來的震動。

如果這一刻就這樣凝結,我不會去阻止。
關於空白一天的末日。

和T聊到頭髮。

總覺得我的頭髮有她自己的故事。
大一的時候盤了一整年的頭髮
因為正在從呆呆的短髮留長當中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方便清爽
我不喜歡頭髮黏在臉上的感覺
就像不喜歡拖泥帶水一樣。

紮起頭髮與放下長髮有他們自己的意義。
我想起那些日子裡你所說的溫柔
眼神和長髮裡有相同的情感
總是不自覺地凝視著你,然後微笑
頭髮也在不經意中蓄成了難得一見的長度
思念的綿密纏繞其間,
整日包覆著陽光的溫暖。

一切都在一刀之後剪去了所有的溫度。

眼神不再迷濛與沈醉,
取而代之的是再清晰不過的堅定。
紮起的長髮隨著落下的彎度來回擺盪
腳步也刻意踩踏地飛快
為了學會遺忘用力地收起所有的溫柔
開始凝望遠方,開始懂得隱藏。
情感被整頓地像是高舉理性時期的幾何徽誌,
比較糟糕的是,不自覺地用遠離、詆毀、冷漠與不在乎去避開思念,
因為不想讓自己顯得懦弱。

不斷地告訴自己,
你已不是你,我也早已遠走高飛。

那一陣子的呼吸一直都是含著些微刺痛的。
極度厭惡早晨與夜晚,
甚至對於總是開心擁抱的陽光也感到刺眼。

我不知道那是如何渡過的,但它的確已經逝去,
像是離開了一世紀那樣長。
而我們之間也再不可能像是那些曾經。

我們終究宿命般地跨越了那一步,
只是似乎太高估了彼此復原的能力,
也忽略了因為復原所耗費的時間會削弱多少本質。

但換個角度來想
我們也只是持續前進,並未去復原傷口。
如果這是一條長路的不同路口,
我們也僅是在一路上不斷地改變自己去適應沿路的變化
而並非回頭療傷,或者停滯。

於是合理的解釋有兩者,
一是我們終究走上了不同的路,
二是我們並未失去方向,只是尚在經歷未曾想像的過程。

我不知道那些曾經一起許下的信念我們還各自堅守著多少,
有時連我自己都開始質疑起自己,
更何況是那個看不見的你。

不過這些似乎一點也不重要了,
那些你總是想望的簡單,
成為生活中繼續生存的組態。

於是在後來的後來我看見你我之間所存在的
多麼迥異的不同。

好在存在於這些淺灰色情緒之下的自己
骨子裡其實樂天的可以。

我總是從來不放棄希望。

在纏繞的、繾綣的思緒之後
總是可以在微涼午後的陽光底下
摸著毛茸茸的妹妹幸福地睡著。

突然覺得如果有一天太陽忽然不見了
我可能也會倏地隨之消失。

在一切之後我突然間看見自己的過於簡單
甚至那些天真的近乎可笑的理想,
我開始變得世故而現實,有時甚至顯得有些狡詐
儘管那一直都不是我能想像。

但看見是一回事,
改變又是另一回事,
我發現自己仍舊重複著許多過於孩子氣的愚蠢。

但那又如何。

也許正是這一份莫名的堅持支撐著總是固執地相信希望與信念的自己。

Everything happens for a rea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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