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morning break.
我問Y說你怎麼能夠對於那些不復存在的美好不感到悲傷?
他說因為記憶永遠是最美的,順便諄諄告誡我人不可以太貪心阿…
我經常覺得自己似乎比較容易沉浸於記憶
於是當發現別人似乎不像我這般重視過去的時候
便感到自己失去了存在的重要性
認為原來那些自己相當真視的部分其實對於別人來說似乎一點也不重要。
V常跟我說,不表現出來並不等於不在乎或者認為那些記憶是不重要的阿。
其實也不是不能領會這種道理
也許是因為本來就超沒自信的性格
一直覺得不可能對於別人而言存在著重要性
所以也就對於類似的事物顯得特別沒有安全感。
某種程度而言,Y的感情觀和我是有部份重疊的,
不過從某個角度來看,卻又是相差地南轅北轍。
重點是,在進入任何形式的愛情前,
兩個人必須能夠擁有相同的認知才行。
有可能是相互許諾的天長地久,
也有可能是與時俱進的走一步算一步,
或者也有可能是在某個期限就必須劃上句點。
也許是因為Y和我都屬於人生苦短,必須及時行樂以免抱憾終生的人,
所以在討論有關感情問題的時候總是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愛情。
不過那也僅限於討論而已,
儘管在”思辧”層次上可以接受,
我想我並沒有足夠的勇氣去力行些什麼。
因為你知道,
建立起雙方認知的一致性雖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至少是可以被控制的,
但是建立起自己思想與行為的一致性卻是困難得多。
好比說在某些時刻裡,你根本不想要流淚或者悲傷,
但你的生理反應有時卻比心理反應來得還快。
又或者像是先前所提及的缺乏安全感,
儘管對自己洗腦了再多次,
面臨相同情況的時候還是不能避免陣陣心痛
懷疑自己到底是處在什麼樣的境地。
不過以上所述好像也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擁有超強理性自我的人似乎是所在多有。
幸好即使這樣的情況對我而言是無可避免,
但至少在反應時間上還能夠擁有些微的克制能力。
在某些情況裡,
你的認知似乎還有矇騙自我能力的跡象,
那些你以為你自己可以輕易做到的事
到最後卻發現其實自己一點反應能力都沒有。
但幸好老天還給了人類一種神奇的禮物叫做潛力,
當你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照計畫進行的時候,
你的潛力總會適時地跳出來解救你於萬難之中,
然後有一天你會突然覺得我幹麻沒事把自己搞得這麼苦,
另一方面卻又感覺其實還是滿值得的,
不然人生要是一直都在畏縮地累積遺憾那我看也不必活了。
我知道你一定在旁邊偷笑,講來講去還不都是你自找的。
其實也是啦,
你知道我這人就是愛抱怨,
然後邊抱怨還邊幫自己找藉口合理化自己的行為。
不過你最好不要一直嘲笑我,
因為儘管說是合理化,
某些其實卻是我相當堅持的部分,
自嘲不等於認錯,只是不想爭論個人想法上的差異而已。
所以其實就某種程度而言,
我是夠固執的了。
雖然不愛計較小事,
但要是有人執意動搖或者鄙視我的信念,
我是幾乎不破口大罵啦,
但不講話大概是我表達怒氣的極致。
當然你知道,像我這種老是必須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
最常的反應還是很想知道到底爭執的起源在哪裡,
並且急著想要澄清誤會。
所以對於大部分人所採取的不接觸不談判不妥協的策略
實在是我的大罩門,
再加上前幾年無數次類似的恐怖經驗,
這種情況大概會使我整個人徹底崩潰。
老天,連現在用想的想起來,
套句殷非凡的口頭禪,都覺得雞皮疙瘩站起來唱國歌。
K跟我說這種情況就是我們這種人的超級無敵致命傷,
但是既然改變別人是打死都不可能的事
只好一次又一次說服自己要冷靜,要冷靜耐心地等待別人氣消了再說。
我想我最大的安慰大概就是知道至少還有個笨女孩跟我是一個樣兒,
藉此而能不繼續否定我自己是不正常的。
因為你知道,
面臨這種情況通常會讓我產生雙重無知愚笨的否定:
第一重否定:為什麼不理我,是不是討厭我了?然後繼續抹煞之前存在的良好關係。
第二重否定:我應該也要冷靜才對阿,應該要讓別人有喘氣的機會才對阿,但是該死的為什麼我不能?唉,都是我的問題,都是我不好…
所以更嚴謹一點的來看,
搞不好我患有某種不知名的神經緊張或者什麼什麼的官能症
(請原諒我對醫學常識的無知)
不過幸好老天也沒有虧待我,
總讓我在最後實在哭得很累的時候能夠以「唉唷 隨便啦」的so what態度好好大睡一覺,
然後醒過來又是一片風和日麗的大晴天。
不過你別以為那麼好康,
有時還是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才看得到太陽,
甚至還要歷經一段不見天日的自我鄙棄期才能重獲新生。
所以我囉哩囉唆講這一堆到底是在幹麻?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想到了就隨便寫寫而已,
你說我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很笨,
還問我這個你到底是誰,
我實在懶得回答你這個問題,
不會自己想喔,而且到底是誰跟你說真的有這個你啦?
(聽起來我好像火氣很大!?可能是因為沒睡飽愛玩...)
Anyway,
你知道,
我就是愛隨便亂寫一通,
沒別的,手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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