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馳,翻轉的傾斜側角。
後來的後來我看見天空褪去湛藍色的外衣,
以清淺的對白低聲絮語。
也許有太多那些所有掙脫網羅的井,
到了最後只剩下裸露的岩。
我告訴自己,去看見原色,
不要再以膩口的糖衣包裹,
你知道想像總是容易將現實包裝成你所希望看見的那個樣子,
而不是它們本身。
所以我在此刻才逐漸發現,
也許我看見的不過是一角,
而在無數種巧合的際遇之間它們被換上了新的色彩,
突然間才醒目了起來。
就像是湛藍其實屬於海而並不屬於天的羽翼一樣。
有過多的時候我們堅持看見自己所想望的面目,
而忽略了它們其實較想展現原真的企圖。
有的時候殊異是一種美感,
偌是它們著力的位置適切的話。
我不斷思索那些纖細的片段,
其實並不知道是什麼促成了那些情感,
也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於這類記憶的書寫總是多過於其他,
儘管它們在生活當中所佔的部分顯得這麼地形單影隻。
我看著I書寫著她的文字,V書寫他的音樂,S書寫她的電影,J書寫她的生活,Y書寫他的秘密。
突然之間我沒有辦法為自己的書寫歸類,
它們似乎總是漂浮在空中,找不到屬於自己的著力點站立。
我不知道它們存在的意義到底在哪裡,
這就像是我對自己的描述一般。
每隔一段時間就對自己這種虛浮不定的氣息感到厭煩,
一點真切的踏實也沒有,於是不知道該如何繼續累積這些不斷湧出的文字。
開始質疑它們只是生活間隙間無謂喘息的產物,
象徵的只是自己脆弱的嘆息。
這似乎和總是想要積極前進的自己不斷拉扯,
一點平衡與妥協的跡象也沒有。
這樣的軌跡似乎正與自己的人生偌合服節,
總是有掙脫不去的矛盾,總是在否定與肯定之間擺盪,
總是在左右之間遲疑。
這算不算是一種一事無成?
又陷入那種想把自己的文字整個刪除的週期性循環當中,
似乎這樣一來所有的猶疑退卻空乏貧瘠都可以一掃而空的感覺。
但即使褪去了湛藍的外衣,天空就會改變了藍色的基底嗎?
似乎仍舊有些不可改變的什麼總是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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