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 château de Jannell

Wednesday, September 15, 2004

The Drop.

我們和天使的區別是,
我們的沸點不同,
他們容易蒸發,而且比較傾向於愛。
雖然我們也是這麼這麼的透明,
卻被各種邪惡的枝節感動啟發,
帶著大大的悲傷醒來,
並在不斷叉開的故事支線上,
走失了我們唯一的那隻羊。

〈非常緩慢且甜蜜的死〉/夏宇

經年之後,在這樣的時刻裡,
腦袋裡第一個想起的還是這首詩。

有時候我覺得距離像是丈量認同的一把尺,
你以為事情自然地像是種渾然天成的默契,
但卻在不知道什麼樣的時刻裡一切都轉變地如此迅捷
連最後一滴眼淚都沒有帶走。

然後開始質疑那些過去,
倒底是不是一種謊言?

再完美的故事都不會有完整的記憶,我想。
它們保持美麗的姿態是那樣困難,
又或者現實總是追逐地讓它們不得不捨棄些什麼,
於是什麼也沒辦法剩下。

當認知的差距擴延到一種再也無法被辨識的程度時,
問題不在於目前到底認清差距多少,
而在於為什麼這差距會如此地跨越平衡。

我不禁想起那個你說愛我的時刻,
我感動地流下眼淚,那一個時空像是永遠凝滯,
而這一刻它卻顯得如此脆弱。

我們總是以不同的方式去收藏昨日,
有些人將它們視為空白,
有些人將它們悉心收拾沈入心底,
更有些人選擇遺忘。
而我總是以過去為基,面對當下。

我不知道你究竟選擇了什麼,
或許你什麼也沒想,就只是這樣。

於是我開始重新看待自己疊整記憶的方式,
是不是其實太過於言過其實?

我們所不能夠推翻的,
是自己為自己所下的註腳。

我逐漸感到那條牽引的線已經微薄地比蠶絲還要輕盈,
彷彿再一刻就要被狂風所征服。

而你對我說,算了,那就這樣子吧。

我真的不懂。
對你而言,我存在的價值,我真的不懂。

或許一直以來我最大的錯誤,
就是以為自己有所不同,以為自己是重要的。

我還記得那個午後,我在你掌心流下的眼淚,
它們的預言竟如此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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