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 château de Jannell

Sunday, September 19, 2004

Breeze in the midnight.

和親愛的T道了晚安,
躺在床上聞著房間裡微冷空氣的味道,
眼睛有點迷濛,身體的倦意一點一滴地蔓延了開來,
輕輕呼了口氣,
闔眼睡去。

一整天陽光灑在我們身上的感覺還緊緊地包圍著我。

和T手牽著手開心地在街上蹦蹦跳跳,
一邊不停地鬥嘴,一邊傻呼呼的笑著,
到底說了些什麼其實沒有太多的記憶,
只記得這一日的溫暖與笑容,
就像是陽光怎麼也不會西沈般的醒目。

戀愛應該是輕鬆的。就像呼吸一般自然舒適。
它不該是種考驗,一關又一關,有諸多等待努力解決的問題,
那樣的重量不是我所能承受,
我只想輕盈的漂浮。

我喜歡你的認真沈思與開懷大笑的樣子,
那像是股不斷前進的力量,
獨立地讓你樂觀地面對一切,
同時也輕輕引領著我不斷向前。
我們並沒有具體地協助對方去完成什麼,
卻是彼此每一步前進時刻所擁有的一股隱流,
不斷推進。
我喜歡我們獨立又牽繫的距離,
那讓我們足以保有自己,卻又擁有彼此。

我喜歡你明確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就像是我總是知道我自己所想望的到底是什麼一樣。
在描述未來的同時,
你給自己的可能性一點也不侷限,
就像我一直所堅持的適切彈性與適應變動的能力一般。

當我說,當事情符應於計畫是運,做不成是命的時候,
你懂得這其實一點也不消極,
你懂得我說的並不是屈服於命運。

於是我開始去傾聽你呼吸頻率中所滲透出來的溫度,
他們如此貼近,且適切。

你輕輕撥弄著我的頭髮,
輕柔地像是撫摸一隻小貓,
深怕再多一分力氣就顯得過於沈重,
我只是安靜而滿足地輕睡著,
專心傾聽。

陽光輕照進來的時候,
你的眼神依舊溫柔地凝視,
我感覺不到有一絲動搖。

The wings of an angel embrace my broken soul.
so soft and tender, so simple and pure.

I know we ain’t perfect,
but we don’t really need to be that perfect.
Cause that’s what we’re going to help each other to be.

Wednesday, September 15, 2004

【Wings of the Angel】the Clouds.

by Taylor

Just like another ordinary morning as I opened the curtain of the window in my room to greet the morning sunlight and waited for only the color of blue to accompany my tiring soul. The only unusual thing was that as the sunshine slipped in quietly and the clear blue sky reflected on my eyes, I felt as if I was sitting in a holy theater before a sky blue stage. A little cloud above the top of the apartment resembled a flying bird for a while and then changed to all sorts other shapes that finally became amorphous as it slipped away from my sight. The color of blue did not come for me but instead got carried away by the clouds. Silence filled up my room and I could not get started on everyday business since various thoughts rose like hurricane gale crushing every single nerve in my brain.

A little walk in the park would probably help to get rid of these annoying thoughts that have been haunting and chasing after me for quite a few months. As I lifted up my head, more clouds came into sight. The trees seemed to laugh at the clouds while yet reaching for them with branches that swayed in graceful motions. Trees grow and change and dissipate like their airborne counterparts and so do we. I wished to be as free as clouds drifting toward whereness with my angel beside me and leaving trivial things and sorrow on the ground. The day dream did not last long and cruelness of life brought me back to reality. What exactly am I and what value do I have? As I was pondering over the same question, the answer began to take shape. What am I but a cloud of thoughts and feelings and aspirations? Don’t I put out tentative mists here and there? Don’t I occasionally appear to other people as a ridiculous shape of thoughts without my intending to? Don’t I often drift toward where love is when I feel the breeze of love and the warmth of compassion?

As I looked at the eyes of my little angel I saw the warmth of love and compassion and her beautiful voice rained on my broken soul which was healing at lightening speed. If you don’t call this life what else could you name this? The angel in my life would take a long walk with me toward the future with many uncertainties and yet I could only see brightness and hopes.

飛馳,翻轉的傾斜側角。

後來的後來我看見天空褪去湛藍色的外衣,
以清淺的對白低聲絮語。

也許有太多那些所有掙脫網羅的井,
到了最後只剩下裸露的岩。

我告訴自己,去看見原色,
不要再以膩口的糖衣包裹,
你知道想像總是容易將現實包裝成你所希望看見的那個樣子,
而不是它們本身。

所以我在此刻才逐漸發現,
也許我看見的不過是一角,
而在無數種巧合的際遇之間它們被換上了新的色彩,
突然間才醒目了起來。
就像是湛藍其實屬於海而並不屬於天的羽翼一樣。

有過多的時候我們堅持看見自己所想望的面目,
而忽略了它們其實較想展現原真的企圖。

有的時候殊異是一種美感,
偌是它們著力的位置適切的話。

我不斷思索那些纖細的片段,
其實並不知道是什麼促成了那些情感,
也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於這類記憶的書寫總是多過於其他,
儘管它們在生活當中所佔的部分顯得這麼地形單影隻。

我看著I書寫著她的文字,V書寫他的音樂,S書寫她的電影,J書寫她的生活,Y書寫他的秘密。
突然之間我沒有辦法為自己的書寫歸類,
它們似乎總是漂浮在空中,找不到屬於自己的著力點站立。
我不知道它們存在的意義到底在哪裡,
這就像是我對自己的描述一般。

每隔一段時間就對自己這種虛浮不定的氣息感到厭煩,
一點真切的踏實也沒有,於是不知道該如何繼續累積這些不斷湧出的文字。
開始質疑它們只是生活間隙間無謂喘息的產物,
象徵的只是自己脆弱的嘆息。

這似乎和總是想要積極前進的自己不斷拉扯,
一點平衡與妥協的跡象也沒有。

這樣的軌跡似乎正與自己的人生偌合服節,
總是有掙脫不去的矛盾,總是在否定與肯定之間擺盪,
總是在左右之間遲疑。

這算不算是一種一事無成?

又陷入那種想把自己的文字整個刪除的週期性循環當中,
似乎這樣一來所有的猶疑退卻空乏貧瘠都可以一掃而空的感覺。

但即使褪去了湛藍的外衣,天空就會改變了藍色的基底嗎?
似乎仍舊有些不可改變的什麼總是存在。

The Drop.

我們和天使的區別是,
我們的沸點不同,
他們容易蒸發,而且比較傾向於愛。
雖然我們也是這麼這麼的透明,
卻被各種邪惡的枝節感動啟發,
帶著大大的悲傷醒來,
並在不斷叉開的故事支線上,
走失了我們唯一的那隻羊。

〈非常緩慢且甜蜜的死〉/夏宇

經年之後,在這樣的時刻裡,
腦袋裡第一個想起的還是這首詩。

有時候我覺得距離像是丈量認同的一把尺,
你以為事情自然地像是種渾然天成的默契,
但卻在不知道什麼樣的時刻裡一切都轉變地如此迅捷
連最後一滴眼淚都沒有帶走。

然後開始質疑那些過去,
倒底是不是一種謊言?

再完美的故事都不會有完整的記憶,我想。
它們保持美麗的姿態是那樣困難,
又或者現實總是追逐地讓它們不得不捨棄些什麼,
於是什麼也沒辦法剩下。

當認知的差距擴延到一種再也無法被辨識的程度時,
問題不在於目前到底認清差距多少,
而在於為什麼這差距會如此地跨越平衡。

我不禁想起那個你說愛我的時刻,
我感動地流下眼淚,那一個時空像是永遠凝滯,
而這一刻它卻顯得如此脆弱。

我們總是以不同的方式去收藏昨日,
有些人將它們視為空白,
有些人將它們悉心收拾沈入心底,
更有些人選擇遺忘。
而我總是以過去為基,面對當下。

我不知道你究竟選擇了什麼,
或許你什麼也沒想,就只是這樣。

於是我開始重新看待自己疊整記憶的方式,
是不是其實太過於言過其實?

我們所不能夠推翻的,
是自己為自己所下的註腳。

我逐漸感到那條牽引的線已經微薄地比蠶絲還要輕盈,
彷彿再一刻就要被狂風所征服。

而你對我說,算了,那就這樣子吧。

我真的不懂。
對你而言,我存在的價值,我真的不懂。

或許一直以來我最大的錯誤,
就是以為自己有所不同,以為自己是重要的。

我還記得那個午後,我在你掌心流下的眼淚,
它們的預言竟如此真切。

Friday, September 10, 2004

The Necessity.

窗外的雨下得好大好大,
像是在拼了命地洗淨些什麼,
安安靜靜地我坐在電腦前發呆,
閱讀著I的文字,聽著K的聲音,想著不知V的近況如何。

身邊有這麼多好友的圍繞,
還有T暖暖的思念,
突然覺得生活簡單而滿足了起來。

傍晚的時候和K別過,
獨自在人聲喧雜的餐廳裡吃飯,
眼睛盯著盤子,
整個空間就像是只剩下自己安靜的呼吸聲以及盤子裡其實不怎麼可口的食物,
有種意外的平靜感受。

我想是因為你的緣故,
突然之間連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都覺得踏實。

雨聲真的好大,
像是在上演著某些不知名的戲碼,
卻又是那麼渴望眾所皆知地揭露。

我找出放在盒子裡好久未不見的髮簪跟髮夾,
努力回想起過去盤頭髮的熟稔技巧,
卻只見髮絲輕輕落下,怎麼也不願安分地停留在它們應該停留的位置,
似乎真的什麼事都會改變。

我思考著I所堅持的必要之點,
懂與不懂,差別到底在哪裡呢?
反推回來,
如果目前的我並無法分辨出這層差別,
那麼就表示其實你是懂得的,不是?

突然間我有些害怕,卻又覺得時間總會讓一切逐漸更顯而易見,
而這一切是如此安適而自然。

該怎麼跟你訴說這一切呢?
轉念一想,又覺得其實什麼也不必多言,
反正會存在的總是存在,
空乏的再怎麼說也是空缺。

如果現在的我感覺自己是完整的,
這又能不能算是一種不證自明?

Monday, September 06, 2004

沈,泠落的紛絮。

風吹過樹梢的時候,
那樣的呢喃顯得清脆而溫存,
像是你微笑的眼神,有著微溫的力度。

雨後清軟的濕意,
領著這個季節獨有的味道,
一點一滴散落在粉白色的生活夾層裡,
溫柔地像是再也沒有盡頭的,雪。

我喜歡就這樣靜靜看著你,
什麼也沒有言語,
卻像是舒服地訴說了一切,
你沒有回頭,只是頷首微笑。

安靜地連雨絲滑落的聲音都沒有驚覺,
我想是沒有的,就在這樣靠近的距離裡,
陽光總是閃爍,我只是笑了。

瞇著眼給了你一個頑皮的表情,
你也笑瞇了眼,準備迎接我另一個莫名的無理取鬧,
然後在最適切的時刻裡,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世界只是這樣簡單,
我再也沒有任何繁複的眼淚。

夜晚在奔馳的車速裡,
我開始感覺到內心裡你的份量不斷累積,
而在生活的間隙裡,你的影像開始填滿那些空缺,
有些什麼正不斷地滿溢,
從我們交會的指間,開始去確切地感受一些什麼,
平靜的安穩。

在黑夜中持續前進的車軌中,
我輕輕按住你的右手,
你轉了個方向緊緊握住我的左手,
在無聲之中,那就像是個靜謐的擁抱。

我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安靜地到來
但此刻它們是如此真實,沒有任何崎嶇。

我想,我是愛你的。